1966年我喃喃自语，手中的灰色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。周围的四合院景象开始变得模糊，仿佛被水浸透的画卷。

何雨柱！你怎么了？秦淮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
我想要回答，却发现自己的声音被时空的波动吞噬。灰色心灯的光芒越来越强烈，将我的意识带入了一个漩涡之中。

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，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熟悉的四合院里，但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同。墙壁更加崭新，院子里种的枣树还很小，空气中弥漫着六十年代特有的气息。

这里是1966年的四合院。我环顾四周，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。

突然，我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。转头望去，只见一个年轻的身影正从院门外走进来——那是何大清，我的父亲，但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。

他穿着一身蓝色的中山装，手里拿着一个公文包，神情凝重地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。我下意识地跟了上去，发现灰色心灯让我处于一种半透明的状态，他似乎看不见我。

何大清走进房间后，立即锁上了门。我透过窗户的缝隙，看到他小心翼翼地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银色的金属盒子。

归零协议我认出了那个盒子的材质，与我在未来见到的归零协议核心如出一辙。

何大清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叠厚厚的文件和几个奇怪的仪器。他戴上特制的手套，开始操作那些仪器，神情专注得近乎虔诚。

必须要在今天完成初步连接他自言自语，否则就来不及了。

就在这时，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。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进来，她的容貌让我瞬间屏住了呼吸——那是林素云，我的母亲，看起来比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年轻美丽。

大清，你又在研究这个了。她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担忧，组织上不是说这个项目太危险，要求暂停吗？

何大清抬起头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：素云，你不明白。这不是普通的研究项目，这是改变人类命运的关键。

林素云走到他身边，轻轻按住他的手：我知道这对你很重要，但是我们的孩子

正是因为我们的孩子，我才必须继续。何大清的语气突然变得激动，素云，我看到了未来。如果不这样做，我们的孩子将会面临比死亡更可怕的命运。

林素云愣住了：你你在说什么？

何大清深吸一口气，指向那些仪器：这个装置能够连接到一个超越我们理解的存在——它自称归零协议。通过与它建立联系，我看到了无数可能的未来。在其中绝大多数未来中，我们的孩子都会

他的话没有说完，但林素云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。

你确定这不是幻觉吗？她颤抖着问。

我确定。何大清坚定地说，而且我还看到了解决的方法。我们需要创造一个变量。

变量？

一个能够打破命运轨迹的变数。何大清的眼神变得深邃，我们的孩子中，有一个将会承载这个使命。但为此，我们需要做出一些牺牲。

林素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：什么样的牺牲？

何大清沉默了片刻，然后轻声说道：我们的第二个孩子。

我站在窗外，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。第二个孩子难道说的是我的弟弟？

林素云几乎是尖叫着拒绝，我绝不允许！

素云，你听我说完。何大清按住她的肩膀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我们的第二个孩子不会消失，而是会以另一种形式存在。他会成为守护者。

在这个装置显示的未来中，我们的长子将会面临一个可怕的敌人——一个试图吞噬一切的存在。只有通过兄弟之间的特殊连接，才能对抗那个存在。何大清解释道，但普通的兄弟关系不够，我们需要创造一种更深层次的连接。

他指向那些仪器：归零协议告诉我，它可以帮助我们实现这种连接。通过特定的基因改造和意识同步，让两个孩子共享同一个灵魂本质，但又保持独立的意识。

林素云摇着头：这太疯狂了！你怎么能相信一个来历不明的装置？

因为它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真实性。何大清说，它预测了上周发生的所有事情，包括你父亲的那场意外。

是的，金辰叔叔的事故，这个装置在三天前就准确预测了。何大清的声音低沉，所以我相信它关于未来的预言也是真实的。

我在窗外听着这一切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原来父亲与归零协议的接触从这么早就开始了，而且这一切竟然都与我和弟弟有关。

但是代价呢？林素云敏锐地问，这样一个强大的存在，不可能无偿帮助我们。

何大清的表情变得严肃：你说得对。归零协议要求在合适的时机，允许它与我们的意识进行融合。

什么？！林素云震惊地后退了一步，这绝对不行！

这是唯一的办法。何大清坚定地说，而且协议承诺，这种融合不会抹除我们的意识，而是共同进化。

就在这时，那个银色盒子突然发出了柔和的光芒。但熟悉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：

何大清，林素云，你们好。

两人都吓了一跳，何大清立即挡在林素云面前。

不用紧张。那个声音继续说道，我只是想亲自向林素云女士说明情况。

林素云鼓起勇气问道：你到底是什么？

我是归零协议，一个来自更高维度的存在。我的使命是确保宇宙的平衡不被破坏。声音平静地解释，但在执行使命的过程中，我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——宇宙正在被一个名为虚无编织者的存在逐渐吞噬。

何大清接口道：归零协议告诉我，虚无编织者是一个古老而强大的存在，它试图将整个宇宙重写为它想象中的样子。而我们的孩子，特别是双胞胎中的次子，拥有对抗它的潜力。

双胞胎？林素云困惑地重复。

是的。归零协议说，你们将会有一对双胞胎儿子。长子将继承秩序之力，次子将继承混沌之力。只有两人合力，才能阻止虚无编织者的计划。

我听着这段对话，心中的谜团越来越多。如果我和弟弟都是真实存在的双胞胎，那么后来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？为什么我记忆中从来没有弟弟的存在？

林素云似乎也有同样的疑问：但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了，医院检查说只有一个孩子。

这是因为我施加了保护。归零协议解释道，虚无编织者已经察觉到了这对双胞胎的特殊性，它派出了代理人试图干涉。我暂时隐藏了次子的存在，直到合适的时机。

何大清补充道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与归零协议合作。只有它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孩子免受那些存在的侵害。

林素云沉默了很长时间，最后轻声问道：如果我同意这个计划，我的孩子们会幸福吗？

归零协议的声音似乎柔和了一些：幸福是一个复杂的概念。但我可以保证，他们会活下来，并且有机会选择自己的命运。

它没有说完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。

林素云最终点了点头，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：为了孩子们我同意。

何大清紧紧拥抱住她，两人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那么渺小，却又那么坚定。

我看到这里，感觉心中五味杂陈。原来父母当初是为了保护我们，才与归零协议达成了那个协议。但事情后来的发展，显然超出了他们的预期。

就在我沉思之际，灰色心灯突然发出了警告的光芒。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，像是老式电视机失去信号时的雪花屏幕。

检测到时空干扰一个机械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，虚无编织者的代理人正在接近这个时间节点。

我紧张地环顾四周，发现四合院的景象正在快速褪色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灰色。

必须立即离开这个时间点。灰色心灯提醒道，否则可能会被永远困在时间裂隙中。

但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需要答案。我强行稳定心神，对着正在消失的景象大声问道：父亲！我的弟弟到底在哪里？

何大清似乎听到了我的声音，他猛地抬起头，目光穿透时空的屏障，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方向。他的嘴唇动了动，说出了三个字。

就在我即将听清他说什么的时候，整个时空彻底崩塌了。

我重新回到了现在的四合院，手中的灰色心灯还在微微发光。秦淮茹和许大茂等人正担忧地看着我。

何雨柱，你刚才突然就不动了，整整五分钟！秦淮茹说，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。父亲最后说的那三个字，我虽然没能完全听清，但通过口型，我大致猜到了是什么。

他说的是：在身边。

弟弟就在我身边，一直都在。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
我环顾四周，看着院子里每一个熟悉的面孔。易中海正在修理他的自行车，刘海中在读报纸，阎埠贵在算账，何雨水在晾衣服

突然，我的目光定格在何雨水身上。她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注视，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。

但就在那一瞬间，我通过灰色心灯，看到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、不属于她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