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该怎么做？何雨柱的声音在概念裂隙中回荡，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四合院居民的脸庞。

秦淮茹第一个站了出来：柱子，不管你做什么决定，我们都支持你。

没错，何叔。棒梗紧握双拳，我们是一体的，要生一起生，要死一起死！

许大茂难得地露出严肃表情：虽然我平时总跟你作对，但这次我站在你这边。

雨光飘浮在半空中，声音如同远古的回响：父亲，终末协议的变异程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期。它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秩序维护程序，而是某种更危险的存在。

何雨柱闭上眼睛，感受着体内原初定义者的力量与外界变异终末协议的共鸣。他能感觉到，终末协议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秩序维护程序，而是变成了某种活物。

它正在进化。何雨柱睁开眼睛，声音低沉，终末协议正在学习，正在适应，正在成长。

贾张氏拄着拐杖走上前：孩子，我活了这么多年，见过太多事情。有时候，最危险的不是敌人有多强大，而是我们内心的恐惧。

易中海难得地没有发表长篇大论，只是简单地说：柱子，相信你自己。

刘海中点头附和：对，你现在是我们唯一的希望。

阎埠贵推了推眼镜：从概率学角度来说，成功的可能性确实很低，但我们别无选择。
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，他能感觉到变异终末协议正在不断侵蚀着概念裂隙的边界。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正在缓慢吞噬着周围的一切。

如果我要与它融合，需要你们的帮助。何雨柱环视众人，我需要你们保持意识的清醒，成为我意识的锚点。

什么意思？秦淮茹问道。

雨光代为解释：父亲的意思是说，在与变异终末协议融合的过程中，他可能会迷失自我。我们需要用我们的意识连接着他，提醒他他是谁，他从哪里来。

就像放风筝？棒梗似懂非懂地问。

差不多。何雨柱露出一丝苦笑，只不过这次的风筝线可能会断。

就在这时，整个概念裂隙突然剧烈震动起来。监视者的声音再次响起，但这次带着明显的惊慌：

停止！立即停止！终末协议的变异程度已经超出了控制范围！它正在它正在连接终末归零者！

何雨柱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：什么意思？

终末协议不再是单纯的秩序程序，它已经变成了终末归零者的引信！监视者的声音中第一次出现了恐惧，一旦你们融合，就等于直接点燃了引信，终末归零者将立即苏醒！

四合院居民们面面相觑，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
那如果我们不融合呢？许大茂问道。

不融合的话，终末协议会继续变异，最终还是会唤醒终末归零者，只是时间问题。监视者回答，但至少能给我们更多准备时间。

何雨柱摇头：准备时间？准备什么？逃跑吗？还是等死？

监视者沉默了片刻：或许我们可以寻找其他解决方案。

比如？何雨柱追问。

比如彻底销毁变量网络，切断终末归零者与这个宇宙的连接。

这个提议让所有人都震惊了。

销毁变量网络？雨光的声音中带着愤怒，那等于销毁所有自由意志！这和让终末归零者毁灭宇宙有什么区别？

监视者的声音变得冰冷：至少能保全宇宙的基本结构，而不是让一切归零。

不可能！何雨柱断然拒绝，我绝不会用牺牲自由意志来换取所谓的。

秦淮茹握住何雨柱的手：柱子说得对，如果失去了自由意志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？

就是！棒梗挺起胸膛，我们宁愿站着死，也不愿跪着生！

其他居民纷纷附和，表达着同样的决心。

监视者叹了口气：既然如此我只能祝你们好运了。记住，一旦开始融合，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
随着监视者声音的消失，概念裂隙中的震动变得更加剧烈。何雨柱能感觉到，变异终末协议正在加速侵蚀着一切。

没有时间犹豫了。何雨柱看向众人，我决定尝试融合。

我们支持你。秦淮茹坚定地说。

何叔，我们会当好你的风筝线棒梗拍着胸脯保证。

雨光飘到何雨柱面前：父亲，我会用我的力量帮助你维持意识连接。

何雨柱点头，然后闭上眼睛，开始调动体内的原初定义者力量。他能感觉到那股古老而强大的能量在体内流动，如同一条苏醒的巨龙。

与此同时，外界的变异终末协议也感应到了他的召唤。一股冰冷、机械但又带着某种诡异生命力的能量开始向何雨柱汇聚。

两种力量的接触产生了剧烈的能量波动，整个概念裂隙都被刺眼的光芒笼罩。

保持意识连接！雨光大喊道，所有人，集中精神，想着何雨柱，想着我们的四合院！

居民们纷纷闭上眼睛，全力维持着与何雨柱的意识连接。何雨柱能感觉到他们的意识如同一根根细线，连接着他的核心意识，防止他被变异终末协议完全吞噬。

融合的过程比想象中更加痛苦。何雨柱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，然后又以一种陌生的方式重组。变异终末协议不像他预想的那样是单纯的秩序力量，而是某种更加复杂的存在。

它在思考。何雨柱在意识中说道，终末协议正在产生自主意识。

雨光的声音在他意识中回应：这就是深度变异的结果。它不再是被动执行命令的程序，而是正在觉醒的存在。

随着融合的深入，何雨柱开始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像：无数宇宙的诞生与毁灭，文明的兴衰，时间的起点与终点还有某种更加古老、更加恐怖的存在正在沉睡。

那就是终末归零者？何雨柱问道。

是的。变异终末协议的声音第一次直接在他意识中响起，那声音冰冷而空洞，但又带着某种诡异的智慧，我是它的先驱，它的信使，它的一部分。

何雨柱震惊地发现，终末协议已经发展出了完整的自我意识：你到底是什么？

我是秩序的终极体现，是熵增的具象化，是万物终结的预兆。终末协议回答，但更重要的是我是被你们唤醒的。

我们？

变量。自由意志。不可预测性。终末协议的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嘲讽，你们越是挣扎，越是展现所谓的，我就越是强大。因为秩序需要混乱来定义，终结需要存在来对比。

何雨柱突然明白了什么：所以你其实是被我们的反抗大的？

很聪明的理解。终末协议承认，每一次你们对抗秩序，每一次你们展现自由意志，都在加速我的进化。而现在我已经足够强大，可以唤醒我的创造者了。

随着终末协议的话语，何雨柱感觉到某种更加庞大、更加古老的存在正在苏醒。那感觉就像整个宇宙都开始颤抖，所有的星辰都开始黯淡，时间本身都在减缓流动。

它要醒了何雨柱在意识中警告所有人。

但就在这个时候，整个四合院突然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寂静笼罩。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，连时空本身似乎都停止了流动。在绝对的寂静中，一个比虚无更加空洞的声音在何雨柱意识深处响起：

归零倒计时开始